【张成】不牧之地 27
急促的脚步声隐约传来，周安妮身上一轻，雨衣男被一个男人扑倒在地，她弓起身子大口呼吸着，雨水裹着空气被吸进口中。
暴雨倾盆，周安妮隔着雨幕勉强认出，和雨衣男扭打在一起的是张成。
她挣扎伸手去够刚才被扔出去的手机，拨通江枫电话。
“师娘？”
“快……快来家里，小区假山。”
周安妮顾不得电话对面的江枫是什么反应了，她看见雨衣男掏出一把水果刀，折射出锐利银锋，情急之下她捡起石头砸向雨衣男。
此举激怒了对方，张成趁他冲向周安妮时，从后面勒住雨衣男的脖子，压在地上，擒住他的手腕。
雨衣男在张成拿手铐时，突然挣脱，反手刺向张成腹部。
刺目的手电光照亮这一幕，雨衣男推开张成，向黑暗处逃窜。
江枫脚步迟疑，“师父？”
“快追。”张成捂紧伤口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，见江枫去追，才松口气。
他的嘴唇苍白，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丝痛哼。
雨水冲淡了血色，周安妮不敢轻易动张成，只能脱下外套尽力替他遮雨。
“张成你不能睡，救护车马上到，你再坚持一下。”
一股股鲜红的血沫从他的指间溢出，张成仰面朝天躺在地上，看见周安妮惊慌失措的表情，他想笑一笑安慰她，却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。
血腥气弥漫，张成嘴里的咸腥似乎在警醒他时间不多了。
“要……好好……活下去……”
生离死别的哀感涌上心头，成串的泪珠滑落周安妮的脸颊，张成抬手隔空抚摸她的侧脸。
仁和医院
手术室门口，周安妮浑身泥泞，身前被鲜血染红大半衣襟，她低头坐在等候区，发梢滴落的雨水，不知不觉间汇聚出小水洼。
江枫押送完雨衣男，赶来医院，默默坐在周安妮对面。
抢救结束时，雨停云散。
“扬院长，我师父怎么样？”江枫围住刚出手术室的扬帆，“他什么时候能醒？”
扬帆双目通红，扶住旁边的墙深呼吸，平静一下。
“人救回来了，但是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可能会醒，也可能不会醒。”
周安妮捂住胸口，心脏绞痛，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。
扬帆停在周安妮面前，看着她弯腰伏在膝盖上，拍拍她的肩膀，步履蹒跚的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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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，明天再继续吧，我缓缓